返回列表 回復 發帖

美夢向左 噩夢向右

 一連好幾晚,噩夢充斥了所有的夜。入眠後的意識,就像播放器,不停的,毫不間斷的播放著或驚恐歷險、或妖魔鬼怪的電影。讓整個“覺”蔓延著恐怖、充滿著血腥,一如夜的黑,看不到一絲絲的光明。而自己似乎是靈魂出竅,肉體受著無盡的折磨,魂魄在一邊乾著急,歇斯底里的喊叫:這是夢,醒來,給我醒來。只是肉體聽不見,逃不了,任由夢中的惡魔或焚燒、或戳殺,而清醒的魂魄就像抱著獨木漂在茫茫大海上的海難者,失聲的呼喊著,拼命的掙扎著,海風卻帶走了呼喊,海浪稀釋了掙扎,慢慢的不再動彈。剩下的就僅僅是“等待”。等待著海盡頭出現岸的邊緣,等待著經過的航船,或許還等待著鯊魚張開的血盆大口。而魂魄等待的只是肉體劇痛後的那一聲尖叫,好把它重新附體。
  魂體合一時,夢也就醒了,且不會再睡去。驚醒後同樣的會有一身冷汗,儘管冬夜的溫度很低,蓋著棉被還不夠暖和,但汗還是滲了出來,證明著夢裏發生的一切其實有著現實的成分。擦幹身體、換好衣服繼續蜷縮在被窩,棉被似乎成了最好的安全網。睜著雙眼看著(算不上看,除了漆黑還是漆黑,沒了別的),不願再閉上,不願其實往往是不敢的說辭。明知道雙眼不會搜索得到眼前的一點光,卻也不敢接受閉上眼後的一片黑暗。誰知閉上眼不會是另一場噩夢的開始?白天眼睛是心靈的窗口,夜晚眼睛就成了美夢與噩夢的播放按鈕。害怕了噩夢,也不期待美夢,就讓這按鈕處於暫停狀態,一直到天亮,一個晚上就這樣過去了。
  或許是白天的生活過於平淡,過於無聊,而年輕人是不該這麼平靜的,所以天將降大任的斯人,就在夢裏苦心志、餓筋骨,勞體膚,空乏身,行拂亂所為,曾益所不能。這權且作為近日老做噩夢的託辭吧。而我也相信夢中的經歷,其實也是經歷的一種。雖然發生在夢中,但不也影響著自己嗎?就像看電視電影,演的是別人的戲,自己不也會隨著劇情或喜或悲嗎?而它的好處也恰巧它是“夢”,並非現實。若現實裏挨刀砍,被火焚,也許就不會再有“以後”可言,而夢中卻可以死傷上百回,最多醒後冷汗頰背。就像現實殺人放火會遭受法律制裁,而網路遊戲卻可以讓你大開殺戒、為所欲為一樣,讓你體驗生活無法體驗的事情。美夢可以讓人醒後美滋滋的過上一天,或許更久,當天心情的控制者也許就是那完美但不完整的美夢。噩夢即使你知道它是夢,而且也不會在生活中發生,但心情也許一天也會提不起來,臉同樣一天耷拉著。而我在試著把每個噩夢化為美夢來做。
  漫長的黑夜,短暫的睡眠,美夢向左,噩夢向右,周公習慣了領我向右,被牽引著無助的在一個又一個的噩夢裏遊走。夜已深,不敢入睡,猜測周公今晚喜歡右還是左?
返回列表